第40章 自杀的小孩
上面的形象虽然还能依稀可辨,但是已经看不太清了,最重要的,上面的九把剑当中,有三把剑是呈现断裂的。 这就给阴牌修复工程带来了巨大困难,稍有不慎偏了个线条,这种阴牌甚至都能将刻牌人带走。 “三天后,我来拿。”秦昊以似乎没有给我拒绝的时间,说完就离开了。 而且我也确实没有拒绝的理由,毕竟这是我一开始就答应好的啊! 现在反悔,我敢打赌一定当场被这个鬼吏给弄死。 刘青末见我一筹莫展,凑了过来拿起那块阴牌:“不就是修个牌子么,看把你愁的!” “修个牌子?你以为跟小时候画画描摹一样吗?这三把断剑的线条要出来,其余地方的线条也要刻画完整,稍有不慎就死定了。 困难程度不高,但是心理压力太大啊!这就相当于湿手摸电线,就堵那电线有没有电! 你试试?” 我没好气的说道,他端详了一阵,“这九剑压棺,有什么来历,怎么这么强悍?” “唐代的剑圣裴旻,听过吗?”难得这刘青末还有不知道的时候,我有些得意的讲了起来。 毕竟这九剑压棺,算是鲁班牌上的一块不可多得之作了。 “少卖关子,讲就行了。”刘青末有些不耐烦。 相传剑圣裴旻,有传世的九把名剑,分别是棠溪、墨曜、合伯、邓师、宛冯、龙泉、太阿、莫邪和干将。 这个人剑法十分高超,据《独异志》记载,他“掷剑入云,高数十丈,若电光下射,旻引手执鞘承之,剑透空而入,观者千百人,无不凉惊栗”,扔上数十米还能稳稳的收进剑鞘,不是耍杂技的就是真正的剑术大师。 很明显裴旻就是后者,因为这剑圣的称号就是当时唐文宗册封的,和他同期册封的还有两个人,李白是“诗仙,张旭是“草圣”。 李白的诗有多厉害谁都知道,而张旭的草书也是一代瑰宝,据此推断,裴旻的剑法也一定是高深莫测的。 但是世人并没有传说这九把剑存在于裴旻手中,其中一个原因,就是裴旻将其用来压棺了。 压的,是吐蕃的一口棺。 古时候战乱频繁,裴旻曾经过担任龙华军使,出镇北平,后来又参与了平定奚人和契丹、吐蕃的战争,官至左金吾卫大将军,而晋升这么快的原因,就是在对吐蕃的战争中的功勋。 那场战争所有的史书都没有记载,我也是看家传的鲁班书才得知,当时吐蕃人十分奋勇,而且将领不是人,而是一口红棺。 唐军久攻不下,裴旻看到那大红棺材之后,大笑三声,“死棺亦何惧?” 将自己的九把剑悉数甩出,那棺材被压制,唐军大胜。 其实这段类似玄幻小说式样的记载,我自己都是把它当故事看的,可是今天看到这九剑压棺的阴牌,我才相信了其中的真实性。 那大红棺到底是什么神奇的东西我不知道,但是裴旻能把剑甩那么远我倒是相信,毕竟《独异志》中都有记载,能向天上甩那么高,横甩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。 这更为这个故事增添了几分可信的色彩。 我跟刘青末说完之后,刘青末耸耸肩,“那是挺狠的,你说那小哥背后背的,会不会就是那九把剑?” “您脑洞倒是不小。”我阳奉阴违的说道,“讲完了这个,说说吧,你去云南干嘛去了,怎么还差点把自己命交代了。” 刘青末叹了一声,说谁知道那帮人这么不讲道理。 刘青末刚到那,话还没说几句,刚提佛牌张的名号,这帮人就直接高潮了,说他和我是一伙的。 接下来任凭刘青末怎么解释,对面都不听,还为了震慑我,准备活活把刘青末用痋术折磨死。 也幸亏秦昊以去的及时,再晚个两三天,刘青末身体里就只能找到蛆虫了。 “我有那么招人恨吗?”我无语。 “不管怎么说,这梁子算是结下了,一时半会肯定也解不开,就甭想了,还是看看赶紧怎么把这尊大神送走吧!”他指了指我手中九剑压棺的阴牌。 这话倒是实话,我叹了一口气,把他轰走之后,翻出鲁班书详细查看起这九剑压棺的每一根线条来。 “张修?”一个梳着刘海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探头探脑的走了进来。 我正沉浸在鲁班书里面,抬起头一看,有些发愣,不知道这个人是谁。 “这么久你都把我忘了吧?我是冉姐啊!” 她一说名字,我瞬间就想起来了是谁。 以前的一个同学。 冉姐就是她的名字,我还记得小时候特别不愿意喊她,因为总感觉被人占了便宜。 而且这小姑娘自小就是那种萝莉型,从现在装扮也能看出来,都二十多岁的女孩了,还留齐刘海的实属少见,再加上娃娃脸和那冉姐的大佬称呼实在是不匹配。 “想起来了,你来这干什么?买佛牌吗?” “不是……那个我看到你朋友圈发的鲁班牌,是不是真的那么灵啊?”她小心翼翼的问道,性格可见一斑。 “不灵不要钱,遇上事情了?”我大包大揽的说道。 “恩……是关于小孩的……” 一开始我以为她有小孩了呢,结果一细听,原来是说的她班上的一个学生。 冉姐性格比较温和软弱,所以一直是乖乖女好好上学的典范,成功考取了一所师范大学,学幼师专业。 毕业后,冉姐就到了市里面一所私立幼儿园工作,可是最近却是出了一件事。 “幼儿园有个小孩,自杀了。” 这在我听来简直难以置信,自杀这种事情在成年人中比较多见,一般小孩正是无忧无虑的年纪,基本上有事也不会往心里去,就算受了委屈,第二天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,怎么可能会跟自杀这个词联系在一起? “是个小男孩,他趁我不注意从滑梯上直接跳下去的,脑袋向下,直接摔死了。”冉姐的脸上露出愁容。 想必那个幼师遇到这种事情心里都不会好受,可是她露出愁容的原因却不是这个: “他缠上我了。”